迟早要改名

张宿山。

扯淡流写手。
不定期更新,懒癌晚期。
高脑洞低手速,失踪人口。
墙头众多,随机掉落周翔/鹤一期/陆林/雷安。
死都不吃对家,谢谢合作。

【原创/BG】卷珠帘·那人『一』

 【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 画间透过思量 沾染了 墨色淌 千家文 都泛黄 夜静谧 窗纱微微亮】
她记得有人说过她最适合用戴色的眉笔,即使他知道自己最不喜欢黛色.
细软的笔头在眉上滑过感觉微痒,上好的螺子黛在眉上留下浅浅的痕迹,遮住原本略带英气的眉.
可她从那时起就只肯用黛色,只因为他第二天送了她一盒螺子黛.最廉价的那种.
墙上的长窗敞开,点起的灯被纱笼罩起多了几分昏暗.手边的妆盒半开,微凉的夜风自室内卷过,带来几缕幽幽的蔷薇香.
她记得他知道自己半夜起时不喜欢点灯,跌跌撞撞的不知摔碎了多少茶具.于是他总会在自己睡前进来,在自己的床头点上一盏灯,然后用纱罩住防止晃眼.
她听到室外小溪的水潺潺流过,听到夜枭的翅膀掠过树梢,听到数十年前正值年少的江湖儿女,一声策马,长剑出鞘.
江枫渔火情不灭,此间断绝天涯意.
只见画中的五陵少年策马扬鞭,在晨幕光羲中蓦的回首,一身骑装英姿飒爽,眉目间是无尽风采.
恍若当年.

黄沙大漠,疏烟处,一骑破尘飞渡.
马蹄在沙地上猛地踏过掠起阵阵飞沙,身子下压的几乎与马背齐平.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,夹杂着鞍鞯上铁扣的撞击声在深秋的大漠里远远的荡了开去.
他抬眼看着月下的荒漠,几百步开外一片被称作"月亮湖"的湖泊在泛着粼粼的光波.
他记得那人有着一双世间最明亮的眸子,清冽而冷静.如同她腰间曾配过的的那柄短剑,恰到好处的柔美,恰到好处的锋利.
一勒缰绳在湖边停下,取下就放了马.
空中月色正好,连绵不绝的沙丘星罗棋布,边塞小城里传来低沉的乐声,悠远而绵长.
耳边响起低低的骆铃声,那是连夜赶路的波斯商人.他们要把他们的舞女和宝石带到沙漠的另一边,去换取金钱和丝绸.
他没有遇到过波斯商人,但他遇到过沙漠里卖酒的汉子.他们的家和店就背在马背上,人到哪儿家在哪儿.传说他们的酒是神灵发明的,九蒸九酿浸润天华,一口下去什么都忘了.
那是他离开江南后第一次喝醉,醉得躺在马背上数星星.那汉子也陪他一起数,数得对不上了动手就打,从马上打到马下,从城里打到城外.
等他酒醒时汉字已经牵着马走了,而他躺在沙丘上,怀中掉出一本诗集.
没错,是一本诗集.他记得她以前最爱看诗集,念那些儿女情长的句子.
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栊映在她脸上,她的指搭在书边像一朵盛开的玉簪花.
酒坛从高高的沙丘上滚落惊了马,他将手臂枕在脑后看这天上的月亮,然后一滴汗从眼角滑过喉咙,似烟似幻似仙.
三十三天宫,离恨天最高;四百四十病,相思病最苦.
他就是因为以前老爱笑她念的诗词,所以如今才害了这无可救药的相思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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